图灵奖得主Geoffrey Hinton:我的五十年深度学习生涯与研究心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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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纯粹的学者转变为Google员工 去Google工作的主要原因是,我的儿子患有残疾,我得为他挣钱。 2012年,我觉得在Coursera上讲课能挣到很多钱,所以就开设了神经网络相关课程。早期的Coursera软件并不好用,加上我自己并不太擅长操做软件,因此我时常感到烦躁。 最初我与多伦多大学达成了一项协议,如果这些课程能赚到钱的话,那么大学会把到手的钱分一部分给讲课老师。虽然他们没有明确说具体的分成比例,但有人说是对半分,我也就欣然接受了。 在录课过程中,我曾要求过学校帮我录制视频,但他们却反问我,“你知道制作视频有多贵吗?”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自己一直在制作视频,校方还是没有提供任何支持。然而在我开课之后(当时我已经骑虎难下了),教务长在没有咨询我和其他任何人的情况下就单方面决定学校会拿走所有的钱,而我则一分钱也拿不到,这就完全违反了当初的协议。 他们让我好好录课,并说那本就是我教学工作的一部分,但那实际上并不属于我的教学范畴,而只是基于我之前做过的相关讲座的课程。因此,我在后续的教学工作中再也没有用过Coursera。那件事让我很生气,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从事其他的职业。 就在此时,突然有很多公司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愿意赞助一大笔经费,或者支持我们创立一家公司,这说明还是有很多公司对于我们的研究内容很感兴趣。 鉴于州政府已经给过我们一笔研究经费,我们也不再想赚外快,还是把精力放在自己的研究上。但那次学校骗我赚钱的经历不禁让我萌生想多赚点钱的想法,所以后来把成立不久的DNN-research拍卖了。 这桩买卖发生在2012年12月的NIPS(神经信息处理系统大会)期间,会议在塔霍湖边的一个娱乐场所举办,地下室里灯光闪耀,一群光着膀子的赌徒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尽情高呼,“你赢了25000,这些都是你的”......与此同时,楼上进行拍卖一家公司。 当时就像在演电影,与社交媒体上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样,真的很棒。我们之所以拍卖公司,是因为我们完全不知道自身的价值,所以我就咨询了一个知识产权方面的律师,他说,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直接雇一名专业的谈判员去和那些大公司谈判,但这可能会遇到不愉快;二是发起一场竞拍。 据我所知,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进行拍卖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最终我选择通过Gmail进行竞拍,因为那年夏天我一直在Google工作,我知道他们不会随意窃取用户的邮件,即使到现在,我还是这样认为的。但对于我们这一决定,微软表现出不满。 拍卖过程如下:参与竞拍的公司必须通过Gmail将他们的报价发给我们,然后我们再将其连同Gmail的时间戳发送给其他参与者。起拍价为50万美元,然后有人出价100万美元,看到竞价不断上涨时,我们真是太高兴了,同时也意识到我们的价值远比预想的要高。当竞价达到一定程度时(当时我们认为是天文数字了),我们更倾向于在Google工作,于是叫停了拍卖。 来Google工作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到现在我在这儿工作了九年。等我在这里工作满十年,他们应该会给我颁个奖,毕竟在这儿工作这么久的人屈指可数。 相比其他公司,人们都更喜欢在Google工作,我也一样。我喜欢这家公司的主要原因是Google Brain团队很棒。我更专注于研究如何构建大型学习系统和研究大脑的工作机制,Google Brain不仅有研究大型系统所需要的丰富资源,还能跟众多优秀人才交流学习。 我属于那种直性子,而Jeff Dean是一个聪明人,跟他相处很愉快。他想让我做一些基础研究,尝试提出新的算法,而这正是我喜欢做的事。我不擅长管理大型团队,相比之下,我更乐意将语言识别的精度提升一个百分点,为这个领域带来一场新的变革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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