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东舍弃京喜拼拼:下沉市场一梦黄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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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来实际转岗过来的人员构成来看,有大比例都来自物流业务。物流人的优点是强执行、高效率,缺点则是对于零售缺乏理解和经验。去年年中上任的新任京喜业务负责人陈岩磊就是物流出身,同时出自京东的管培体系,一路从京东内部成长起来。
一位京喜拼拼中层对36氪未来消费表达了他对业务组织层面的一些看法。他认为内部各级管理者有些缺乏零售一线经验,加上对高层的指令缺乏思考、机械执行,于是在自上而下要数据的情况下,形成了层层往上交数的风气。
在南方某战区业务一线的秦轩也有相同体会: “我们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会发现上面制定的一些业务模型和机制其实是违背业务逻辑的,但是你反馈给你的老板,他是听不懂的。”
当“不懂业务”的现实和追求规模的目标无法弥合时,屡禁不止的刷单出现了。
刷单,一直以来都是社区团购行业内公开的秘密。 “就像毒品,沾上了就停不掉了。”一位行业人士对36氪未来消费说。 张齐曾在京喜拼拼某战区负责数据层面的工作,今年上半年,他曾专门针对刷单做过一次研究,开展这项研究的起点,是当时发现一些区域存在团批占比过高的情况。 团批是一个与C端业务相对的概念,主要面向夫妻老婆店、经销商。 把货卖给B端,起量更快,这个模式逐渐成了各家社区团购的标配,也成了刷单的主要载体。 “当时有一个标志性事件,我们省双十一当天的GMV,一家供应商的一款油就占了整个GMV的一半,收货地在一个村里,连个门脸都没有,我们当时打趣说,我们省一年的油都被这个团点买走了。”张齐告诉36氪未来消费。 秦轩也肯定了刷单在京喜拼拼中的大量存在,“粗略估算,60%左右的平台补贴都不是用户拿走的。” 京喜拼拼的刷单,始于一个个无法完成的业绩目标。 在被问及京喜拼拼整体或单个战区的业绩目标时,多位采访对象都表示无法给出一个确切数字。 “因为目标定了以后时时在变,要对标竞对,又要相比上一个周期线性增长,但目标定下以后又总是完不成,所以不断在调整。”李黎称。 在社区团购证明盈利能力前,规模,也就是单量,是资本市场考核各家成绩最核心的指标。它带来的“规模焦虑”则一层一层,以绩效考核的方式在公司内部传递。 “我的工资里绩效占了25%,和业绩目标直接挂钩,自我下半年进入京喜以后,工资就没拿全过。”孟川之前曾工作在京喜拼拼北方某战区业务一线,他告诉36氪,BD岗是和业绩捆绑最明显,工资受业绩影响最大的一群热。 正因如此,BD也是官方人员中主要参与刷单的群体。 BD主要负责团点的开拓与维护,考核指标有销售额、开团数量、下单用户等等。“比如上面给一个区域的GMV要求是1000万,但实际当地的情况只有几百万,如果BD想拿全他的工资,只能去刷单。” 一套刷单流程需要BD、团长、供应商、网格仓几方的配合。一些供应商会把自己的货存在网格站,由网格站按需分发,当需要刷单时,BD会联合团长去频繁、大规模下单一家供应商的货(主要是高客单价商品,比如油),下单后网格站不配送,供应商拿到京喜结算的货款后再返还给团长。 团长、供应商、网格仓协助BD刷单的动力,是平台补贴——BD完成业绩拿绩效,协助刷单者赚补贴,多方各取所需。 “应该说是补贴加上考评方案,为刷单提供了一个温床。”孟川认为风控机制的薄弱,加上对于规模不切实际的追求,造成刷单屡禁不止。 那么有水分的销量,大约能占到多少? 有内部人士告诉36氪未来消费,目前京喜拼拼还保留下来的城市郑州,此前刷单最严重时单天GMV能达到1000万,后来京喜全面取消团批奖励后,目前日均单量掉到15万左右。“现在的数据基本没有水分,都靠自然流量。”该内部人士称。 刷单停止的背后,是不再有利可图。 上述内部人士告诉36氪未来消费,今年3月之后,京喜拼拼总部给商品加了“毛利锁”,团批的激励政策被取消,强制将毛利率从原来的负值提高到6%。 这之后,多地GMV大幅下滑。而此时距离京喜拼拼关停还有3个月。 彼时京东管理层或许已经意识到,勉力提升毛利,也无法从根本上挽回京喜拼拼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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